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的酒味儿,随处可听的都是大着舌头的狂言。

徐璈忍着讥诮穿过人群,顺手往自己的身上泼了一碗酒,摇晃着脚步朝人头渐少的地方走去。

在胡寨主和那个所谓的军师回来之前,他必须把虎威山的水搅浑了。

与此同时,水牢外的空地上。

因着看守不得参与庆贺的山匪十分寂寞,一边啐一边嘀咕:“这都迷过去了,我就不知道有啥可看守的。”

“咱们寨子里都是地道,里里外外水泄不通,外头的人是长了翅膀的妖怪么?还能凭空飞得进来?”

“嗐,虎哥这不是不放心么?其实要我说,咱……”

“哎呦,我可算是找着你们了!”

突然响起的一道男声打断了这几人的抱怨,随之响起的是惊讶的呼声:“你小子拎着的那是什么?你……”

“我这个当弟兄的心疼哥哥们辛苦,你们当哥哥的可不能反手把我给坑了。”

带着东西来的人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前头虎哥带着都在闹呢,大家伙儿都喝上了,你们口干着不心痒痒啊?”

本来想拒绝的人听了有些迟疑:“心痒痒也不作数啊。”

“看守的时候喝大了误事儿,这要是让寨主知道了,岂不是要……”

“你不说我不说,寨主怎么会知道?”

那人拎着酒坛子往地上一坐,满不在乎地说:“酒是我给你们拿来的,真要说漏嘴了,寨主追究起来我第一个跑不脱。”

“都到这份儿上了,还有什么是可放心不下的?”

打开的酒坛子飘出了勾人的香气,惹得嘴馋的不断咽口水,也没了起初的坚定:“这……真能喝?”

“二柱子他们还没回来呢,我们喝大了合适吗?”

“二柱子?”

带酒的人哈了一声,好笑道:“你们就是太老实了。”

“二柱子他们在前头都喝得认不清自己爹娘了,还是在虎哥跟前喝的,虎哥一句都没说!”

原本就在动摇的人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,就地坐在打开摆在地上的酒菜,不等拿碗分就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。

浓烈刺鼻的酒味儿在无痕散开,不等酒过一巡,抢着往嗓子眼里倒的人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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